一个把官做到极致的符号——记海瑞罢官

历史上和平年代的官员，由于缺乏朝代更迭或内乱时期“时代造英雄”的背景，能成为风云人物的并不多。 海瑞是一个例外，是优秀官员的象征。 正如易中天老师所说：“海瑞是明清官场中的一个异类，他是一个彻底清白的官员。”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第一次听说海瑞的名字，大概是在中学历史课上，得知“文革”的导火索是对吴汉“海瑞罢官”的批判。 目前还不清楚这个海瑞是谁。 纵观明朝从头到尾，十二皇帝时期的名臣王阳明、于谦、张居正、杨廷和、徐阶、高拱等，都比海瑞更有名气。 在民间，“海青天”更是名声大噪。 千百年来，官员无数，但获得“擎天”这一平民最高荣誉的只有海瑞和包拯。 于是，2016年10月，我去海口出差，百忙之中抽空去参观了海瑞墓。

海瑞墓是位于秋海大道上的一座公园，目前正在修缮扩建。 大门紧闭，没有游客。 我以为我这一趟就白来了，就绕着墙走，找到了一个运输建筑材料的缺口。 我大喜过望，就由此进入了公园。 我们沿着标准的“八级升级”游览路线行走：入口墓道——纪念碑——海瑞主墓——海瑞雕像——杨莲轩——清风阁——假山——八方亭，我深深感受到墓园设计的良苦用心，赋予小小的空间“一步一警示，一步一思”的意义。 杨莲轩前后四根柱子上刻着海瑞的诗对联。 前两根柱子上刻着“三生不改冰霜，即使死，杜极尸身永存”。 马蹄形假山也是一座书画长廊，陈列着海瑞的生平和歌颂海瑞的诗篇。留下诗云：“劝谏扶棺，何惧死？” 宾亚古墓中悬挂着遗骸。 可惜批评他的大臣太少了，而像海公这样的人，天下屈指可数。”我读着感慨万千。

杨莲轩、清风阁都在加固修缮中，园外的仿古建筑已初具规模。 据介绍，将在原址东西两侧建设游客服务中心和海瑞史迹陈列馆，配备多媒体演播厅等设施，打造成4A级景区和基地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反腐败警示教育。 这样的题材非常适合海瑞的气质。 与开封、合肥对包公文化的挖掘相比，海口对海瑞文化显得过于平静。 相信新海瑞公墓将成为海口的标志性景点。

但无论如何翻新、扩建，都有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海瑞的拱形墓实际上是一座空墓。 1587年，72岁的海瑞在担任南京右都御史期间去世。 万历皇帝赐予他皇家葬礼，选址在海口宾雅村。 清代和民国均进行过维护和建设。 1966年，红卫兵摧毁“四旧”，挖坟，将海瑞的遗骸游街示众，然后焚烧。 一代名臣，沉睡三百多年，骨灰被碾碎吴晗海瑞罢官，那是何等的痛苦！ 我想向天空哭泣。 他近乎完美，却因为无理介入现实政治而遭受这样的厄运，可见那个时代是多么荒唐。 文化大革命期间，墓地被改为养猪场。 石桌、烛台全部被砸碎，一片狼藉。

公园里没什么游客，所以我仔细看了看。 歌颂他的诗文太多了。 当官有知识，这一生就够了。 看着墓地大兴土木的景象，回首往事，我感慨万千。 希望海瑞的灵魂能够安息。 希望墓地的介绍中包含海瑞墓的内容。 之所以不回避那段惨痛的历史，是为了更加珍惜当下，更加深刻地理解墓园大门上的铭文：“正直、正直、正直”的含义。 当生者的生命和死者的遗骸都化为乌有，当全民都陷入疯狂的时候，一个人最好的修行方式就是像海瑞一样独处。

本文写于2016年11月，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