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炎：一部二十四史，人皆以太史公书第一

在二十四史中，大家都认为《太史公书》是第一。 宋人将欧阳的《五朝史》比作《史记》。 事实上，如何比较呢？ 文章和行为都不能比较。 “史”与“汉”并称。 六朝隋唐时期，一直有关于《史》、《汉》优劣的讨论。 方王熙肯定会更喜欢《史记》而不是《汉书》，这不是一个普遍的理论。 。

要知道“史”和“汉”各有各的优缺点。 施公的《乐书》完全采用《乐记》，有什么比它更好的呢？ 《汉书·礼乐》说，郊庙之礼，不如郊庙之礼，礼是空论。 至于若叔孙通的《朝义》应收入《礼记》，两派均未载。 至此，一切都无法考证，施公和孟坚都难逃罪责。

古代有这样写的史书，但后世不应该这样写，比如《天文志》。 古代历史学家，兼掌天文学。 《史记》有《天官书》，《汉书》也有《天文志》。 测天的方法各有不同，应写《天观书》加以阐明。 如果只是用保护陈文字来表示星座，那么陈陈相印有什么用呢？ 地理对于历史学家来说是重要的东西，但《史记》却没有提供。 《史记》中也没有《五行纪事》，但在《汉书》中却找到了。

其实，董仲舒所说的话，在今天并不值得一笑。 后来“福睿智”就更没有意义了。 《明史·五行纪事》里有牛生马、背上长角、人有两个头等奇事。 没有任何应验的话，但似乎已经明白了。 事实上，《五行纪事》记载了生物的变异，可以作为生物学的参考。 也没有多大用处。 另外，施公非常重视骑士，他的描写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潘基文则称他为乱世叛徒，他的话其实也有道理。 因此，不能轻易评判“史”与“汉”的优劣。

在《史》《汉书》之后，首先推荐《后汉书》。 刘知几作《诗通》。 诚然，《后汉书》有曲调，但《史》《汉书》有批评。 其实范微宗修订《后汉书》已经是好几代的事情了，所以直写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懿宗对历史有特殊的了解，这不仅对他的直接写作有价值，而且对只记录编年史而不写专门传记的宰相来说也是有价值的。 业内著名人士如王甫、钟长通等，都有官方传记。 还有很多人担任其他卑微的官职并取得了成功。 朱文公着有《纲目》，记载于扇书。 比如曹操当相、曹操自立魏公、加九熙、曹操升魏王等，都取自《后汉书·献帝记》 。

华侨的《后汉书》今已不可得。 疑乔书本好，范书却从之。 关维宗序是关维宗所撰，说序文写得肆无忌惮，为世间杰作。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过琴篇》，它与方半石的作品相比是绰绰有余的。我不称之为叙事的好，而是讨论的美。恐怕故事很直白，这就是花乔，所以就姑且称之为序吧。华歆破墙埋伏之后，花乔肯定不肯背他。孔融快要死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下棋，这件事在吴人写的《曹满传》里有记载。

陈承祚的《三国论》被前人嘲笑，说魏国不应该被视为正统，清人应该捍卫它。 我不这么认为。 桓、令之恶，甚于桀、纣。 曹操取代了汉朝，培养了政治智慧。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孔融的弟子们都不满意，称其为正统，何乐而不为呢？ 但司马文公声称刘备是中山景王出身，正如南唐自称吴王轲出身一样，也不是必然的。 如果刘备自称宗室的说法是假的，曹操就应该反驳。 曹操没有反驳，也就毫无疑问地接受了。 此盖与光武当上长沙靖王后相同。 只有光武的世系是清楚的，但从中山靖王到刘备的世系却无法统计。 但必须说，道义并没有定下来。 桓和灵芝应该算皇帝吗？ 这实际上是一个问题。 而刘备的崛起与光武时期不同。 光武名下的官制必须回归汉族旧体，才能称得上正统。 刘备为何如此？ 所以，陈数建立三国的意图并不公平。 但吴、蜀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蜀主死了叫死，武帝死了叫死。 吴夫人被立为皇后，尊称“夫人”。 在蜀国，她被称为“皇后”。 这一事实不符合历史规律，必将成为后人的笑柄。

四史之后，人们以南北史为最佳。 宋、齐、梁、陈各朝的历史，过于繁琐和简洁，《魏书》也有淫史的面貌。 只有《北史》是最公正的。 唐人的心态是以北朝为基础的。 唐朝继承隋朝，隋朝继承周朝。 然而，南北历​​史并存。 南方皇帝去世，《北史》记载为死。 北方皇帝去世，《南史》记载为“崩”。 这也是一种病。

唐代修订，始有《晋书》，后有《隋书》，还有《梁书》、《陈书》等。 《隋书》以志气闻名，皆为专家所著。 《诗通》说，史家颜师古、孔颖达，史家余之宁、李淳风、魏安仁、李延寿、令狐德芬，皆是当时选的。 《晋书》专门记录轶事，风格接近小说，后人也称其为“晋书”。 自《史》、《汉书》以来，若能在传记中看出他的个性和出身，首推《晋书》。 看《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可知他是四川人。 看《屈原传》可知他是梁湖人。 至于《晋书》列传中每个人的性格、神态，无一不是生动、栩栩如生，怎能轻浮疏忽呢？

《旧唐书》和《旧五朝史》的风格不太好。 刘旭、薛居正陪同宰相。 与欧阳永舒、宋子敬这两位风流儒雅、擅文名的人相比，他们宁愿阻止天元吗？ 然而吴镇却写了《新唐书校正》，驳斥了四百多件事。 确实是千疮百孔。 菁菁所著的《新唐书》中，前者文字更为详实，后者则补充了更多的细节。 唐代小说被认为是文字的源头，但事实上，小说中充满了荒唐的话语，我们如何能相信它们呢？ 一本《旧唐书》的官方文献怎么可信呢？ 因此，司马文公修订《通鉴》时，多采用《旧唐书》，少采用《新唐书》。 《五朝史》也是如此。

历代史书皆为官方编纂，唯独《新五朝史》为私书。 私人采访不会普及，所以到了清朝，这两部旧史仍然被纳入正史。 《新唐书》极力模仿昌黎，《新五史》极力模仿《史记》《春秋》。 目标越高，用笔力达到的难度就越大。 从事实来看，旧的历史事实比新的历史更好。 也就是说，根据《新五朝史》对智方和司天考的考察，在十国乱世的时候，智方很重要，但是司天考有什么用呢？

后来《晋史》中有袁以善手稿，颇为难能可贵。 《宋史》很复杂。 所有总理都必须有传记。 即使是职位较高的人，也必须有传记。 一个人甚至可能有两本传记。 有多乱？ 《元史》只编撰了一年。 蒙古人的名字很容易混淆，一个人有两代人，这并不奇怪。 唯一可以借鉴的短篇就是《辽史》。

《明史》大部分取自朱万基业的《明史稿》。 今不见万氏原稿，虽有所耳闻，但报道甚多，却无成文意向。 朱棣最近首次购买了原稿，但真伪不明。 唯一传记较多的就是《明史》。 而且，王洪旭的《明史稿》传下来，没有受到称赞，但现在的版本每次传下来，都受到称赞。 事实是24史，它和原版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和范伟宗的书最初在花桥出版是一样的。 《明史稿》之所以优于《明史》，是因为专门记述了福王、唐王、桂王的事。 《明史》附于《三王宗室传》，前后颠倒，面目不明。 这是其中之一。 《明史稿》中关于郡县设置的历史，记载得十分清楚，并有准备的日期。 重修《明史》时都被删除了，这是第二个原因。

当今清朝历史上，袁金凯、金亮等人不知情，做出了狂妄之作。 他们写的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风格极其不纯粹。 而且清朝的前辈们书写历史、编纂历史，所以是非一定是不公平的。 比如太后联姻的证据就是铁证如山，无法隐瞒。 现在它已经完全被抹杀了。 怎样才能传承下去呢？ 最大的病在非中国世纪。 从清朝开始，太祖就像草原上的英雄，有很多美好的记载。 然而，清朝历史必须重建。 如今《清史稿》用来得罪名人，禁止出版。 对历史的无知有两个错误。 小部分的差异甚至最小的错误都不难纠正。 一般来说，如果错误比较严重，就必须改正。 如果努尔哈赤写的是草原英雄，我们现在怎么能相信它并传给后代呢？ 重要方面，《清史》比《宋史》、《元史》稍好，一个人传两遍也不会有差错，但不如《宋史》、《元史》。如《明史》。 我说现代人写历史的时候，如果文章试图追随秦汉，古今人是无法比较的。 无论“史”还是“汉”，即便是范、陈也不是那么容易接触到的。 前人说南北史有优劣，其实《隋书》、《明史》也颇为可观。 如果你能和方一起开车，你就被认为是高人一等。 看历史，不需要问文章好坏，但一定要问事实是否正确。 至于讨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没必要把别人的评论当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