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昌龄诗歌看汉朝边防与军事布局：强汉何以不惧胡马

但唯独汉朝是自己灭亡的。自桓帝、灵帝之后，由于连续的政治失误，最终导致军阀割据。但汉朝即便在内乱时期，我们也可以发现它从未面临过外部威胁。这当然是汉朝不断对游牧民族匈奴进行军事打击的结果。那么通过王昌龄的这首诗，我们来看看汉朝的边防和军事布局是如何体现的。

1. 汉朝军队的划分

首先，汉朝的行政体制比较特殊。西汉初期，由于实行郡国制，全国的军事结构比较混乱。比如朝廷有京师军队，地方郡有地方兵，王国有军队，侯国也有军队，还有少量的边防军。由于这种混乱的军事结构，最终酿成了七国之乱，但直到汉武帝实行“分封令”，彻底化解郡国权力，才从根本上解决了诸侯国的权力。

从此以后，汉朝的军队就清晰起来了，当时主要是由守卫京师的军队、地方郡县的军队和边防军组成，但是汉初的边防力量并不是很强，当时面临的主要军事威胁就是匈奴，自刘邦白登之围失败之后，汉武帝之前的汉朝君主都是如何维持与匈奴的边境关系的呢？

答案就是婚姻联盟。

高帝下令刘敬娶王族公主为单于妻，每年进献一定数量的丝绸、酒米、粮食给匈奴，以兄弟之谊与匈奴讲和。冒顿遂稍停此婚事；高皇后亦停此婚事，与匈奴讲和；孝文帝初登基，复复此婚事。——《史记·匈奴列传》

其实，如果你打开《史记·匈奴列传》就会发现，在汉武帝之前，汉朝饱受匈奴之害，经常遭到匈奴的攻打和掠夺，大量人口和财富被掠夺。而汉朝最常采取的措施就是联姻，直到汉武帝即位，才改变了这种联姻政策，开始主动出击。

因此，汉朝的边防政策，不能用通常的眼光来看待，比如秦朝修筑长城，让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戍守边境。但汉朝的边防力量，其实在初期是很薄弱的，这是因为西汉初期采取的是亲民、无为而治的国策，所以历代君主都不愿意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汉武帝即位后，采取积极进攻的军事战略，对匈奴发动大规模战争。另一方面，通过削弱诸侯国的力量，朝廷能够动员和直接控制的军队数量大大增加。汉朝的边防部队采用轮流驻防模式，士兵从23岁开始服兵役，第一年在当地担任土兵，第二年则根据朝廷的需要在京城或边境服役。

汉代兵役的特点是周期长、阶段短，士兵从二十三岁起服役，直到五十六岁。

庶人二十三岁为常官，一岁为侍卫，一岁为武官或骑士，五十六岁年老体弱，可免为庶人，下田务农。——《汉书·观世音菩萨》

这种高强度的服役周期在历朝历代都是十分少见的。《汉书·食货志》记载：“加补兵一个月，复复以整一年，一年戍守，苦役比古多三十倍……汉朝兴起以来，一直沿袭，没有改变。”乐府诗《十五从军出征》中有一句可以证明“十五从军出征，八十方能归”，这是更为极端的情况。这说明在战时，由于朝廷军事人员不足，士兵的服役周期会大大加强。人手不够时，就会出现安史之乱时强行征募壮丁的情况。

东汉时期，改革汉朝军事制度，废除地方兵，废除正规兵轮流戍边制度，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征兵，由中央朝廷统一指挥、统一管理。但到了汉中后期，随着政治腐败，征兵制度被破坏，许多军队沦为将领、官僚的私兵。这种现象在桓、灵二帝时期更加严重，最终导致军阀割据的局面。

二、汉代的边防与军事布局

汉朝边防的主要手段是屯田。事实上，自从汉武帝对匈奴发动了几次致命的进攻之后，对汉朝最大的军事威胁——匈奴势力已经被瓦解。汉武帝之后，汉朝的边防主要就是监视周边的民族，其边防并非单纯地以军事力量为基础，还包括一系列政治统治手段。

因为单靠强大的军事力量去震慑周边民族，需要汉朝提供特别强大的军队，而这需要极其强大的财力支持。所以汉朝的边防制度是军事屯田和政治利诱相结合的。汉武帝打败匈奴后，将西域纳入统治范围，但汉朝无法控制西域，无法派遣大量军队驻守。

西域都护府的存在，只是一种政治制度而已。西汉统治和管理西域的方式，主要依靠的是当地贵族和国王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将相侯王，皆戴汉印绶带”。这导致西域虽然被纳入汉朝统治，但管理不力，时常发生叛乱。这主要取决于汉朝的实力和政治是否稳定。到了西汉末年，西域脱离了汉朝的控制，直到东汉班超出现，西域才重新被汉朝控制。

汉武帝打败匈奴之后，开始大量迁移农民到边疆地区开垦土地，如河西走廊被划入汉朝版图后，汉武帝立即迁移了六十万汉人到边疆开垦土地，一边耕种，一边戍守。

“始置张掖、酒泉二郡，置官吏不教胡马度阴山，在上郡、朔方、西河、河西等地辟田，发兵六十万守田。”——《汉书·食货志》；夏季，招民十万，迁朔方——《汉书·无敌记》

另一方面，由于形势变化，汉朝也会经常派兵到边境地区。例如，攻打大宛时，汉朝派出十八万大军到酒泉，又派出十八万大军北上酒泉、张掖，并设置居延、休土等镇守酒泉。至于汉朝边防军的具体人数，由于史料匮乏，很难估计。例如，王莽时期，由于内忧外患，边防军一度达到二十万。当时粮食昂贵，边兵多达二十万，粮食都靠县官供给。

另一方面，东汉时期窦宪攻打北匈奴，并刻下燕然石，彻底击溃了匈奴的生机，从根本上消除了匈奴对汉朝的军事威胁，也减轻了汉朝的边防压力。所以汉朝的边防力量其实是需要结合汉朝的军事政策来考虑的，汉朝并不是单纯的依靠大量的士兵来防备周边的民族，另一方面也有积极的对外军事打击政策。

这一思想从汉武帝开始就得到了很好的贯彻和运用。比如汉武帝派使者去购买大宛的名马，却遭到对方的拒绝，使者也被杀。汉武帝一怒之下赦免俘虏讨伐盗匪，派恶少和边骑，一年多后，六万百姓出敦煌……又从各地派出七类官员，送粮到贰室，动员了几乎全国的力量，命令李广利千里贰贰地攻打大宛。由于汉朝在西域树立的权威，边防压力也从某种意义上减轻了。

班超出现之后，在西域大显身手，没有动用东汉的军事力量，而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利用汉朝在西域的剩余力量，巧妙地收复了西域。可以说，汉朝积极主动的外交政策，使得汉朝的边防力量不像其他朝代那样起到关键作用。

从汉武帝之前的情况可以看出，边防是汉朝的一个薄弱环节，因为当时匈奴势力极其强大，这导致汉朝边境在汉武帝之前一直饱受匈奴的侵袭。汉武帝之后，汉朝采取了积极进攻的政策，举全国之力不断攻打匈奴，这让汉朝在边境地区掌握了很大的主动权。

王昌龄《只要飞将军在龙城，胡马不敢越阴山》这首诗的背景，正是卫青、霍去病奉汉武帝之命屡次击败匈奴的时期。所以，胡马不敢越阴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飞将军的存在，而是因为汉军在对匈奴的战争中屡战屡胜，并在卫青、霍去病的率领下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掌握了汉匈关系的主动权和军事上的主导地位，才导致胡马不敢越阴山。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飞将”是卫青、霍去病屡战屡胜，加上汉武帝制定的积极进攻政策，最终瓦解了匈奴势力，最后辅以农耕，才有了“不让胡马过阴山”的辉煌。这一点从唐明两朝的管制制度就可以看出来，汉朝虽然也有管制政策，但并没有放弃军事征服的手段，对外打击特别积极，相比较而言，唐宋明朝的对外政策特别保守，这也是最终吃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