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过画画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李甦

内容来自：李苏演讲

转载自：“一席”（ID：）

李苏，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儿童心理学家。 多年来，她对“孩子如何学习画画”做了大量研究。 她说：

“当孩子的作品没有达到我们大人想要的状态时，我们就会给孩子一个具体的东西来画，或者规定画的方法、步骤、内容，这样才能保证孩子的画看起来好看。”很好，没错，但是久而久之，我们的孩子就失去了思维和能力。反正老师不教我，我就不会画画了。”

绘画对于孩子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应该如何看待儿童画？ 如何引导？ 该送孩子去上绘画班吗？ 如何通过绘画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应该如何引导孩子学习画画？ ……我们来看看李苏的分享。

李苏：

大家好，我是来自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的李苏。 在国际历史上有两位非常著名的画家。 我想每个人都对他们很熟悉。 一个是梵高，另一个是毕加索。 事实上，每次看他们的作品，我的心都会澎湃。

为什么他们的画中有那么多吸引我们的东西？ 如果追溯历史，大约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一些艺术家开始关注儿童作品。 这些艺术家以浪漫主义艺术家为代表。

他们不想再在创作过程中受到现实主义的束缚，也不想学习各种让自己感觉特别受限的描绘真实事物的方法，于是他们开始在儿童画中寻找一些东西。 发现儿童画中一些简单有趣的表达方式特别吸引人。

20世纪，许多艺术家开始收集和研究儿童绘画，为自己的创作汲取灵感。 毕加索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一句话我们大家都很熟悉：我一生都在像孩子一样学习画画。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儿童画的一些独特之处。

☞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孩子们在画什么！ 儿童画有许多独特的表现形式，他们在画作中采用了典型的绘画方法。

典型的面条是什么意思？ 比如图中有一只猪，猪的侧面就是它最典型的侧面。 因此，在儿童画中，我们很少看到孩子从正面画猪，而通常是从侧面画猪。

许多动物的典型面孔是其轮廓，我们的车辆也是轮廓。 我们人的典型脸型就是正面，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人的正面是儿童画中非常常见的题材，而人正面的手臂通常都是一直伸展的。

儿童画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是他们用透明的画来表达自己的生活经历。 这是一个德国孩子的作品。 他把吃饭的整个过程，包括吃了多少，还有米粒在肠道消化道里的运动，画得非常清晰，非常可爱。

孩子们也用夸张的手法来画画。 这个小男孩特别喜欢刷牙。 他特别喜欢牙刷和泡沫在嘴里搅动的感觉，所以在他的绘画中，用半张脸来画他的嘴和牙齿。

儿童绘画也使用混合的观点。 这个孩子画了一家三口吃龙虾。 在这幅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一种夸张的绘画方法。 龙虾很大，占据了桌子的一整边，画出来的龙虾是从上面鸟瞰的。 看法。

他本人是从前面画出来的，而他的父母，不幸的是，只能像散落的花瓣一样聚集在桌子周围。 这是儿童画中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但我们通常会忽视它。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想听完我的演讲大家就清楚了。

这是西班牙人米罗的作品。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当我们站在大师的作品面前时，通常会想到什么？ 大多数人可能觉得很难理解。

我想除了我们在图画上看到的图形、色彩、线条等之外，我们真正想知道的是画家想通过这样的形状来表达什么，想告诉我们什么样的想法和想法。 。

☞ 但我们在看孩子们的作品时，通常会想到他们在画什么，而很少关注孩子们想通过这样的图形和线条来表达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 它们都是画。 站在师父面前，站在孩子面前，我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就有点不公平了。

我做基础研究，多年来通过实验方法研究儿童的心理发展。 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一直在尝试将自己的基础研究成果应用到教育实践中，所以我开始教孩子们，希望能够在最自然的场景中观察孩子们的绘画状态。

这是一幅母亲的儿童画。 他的母亲有一头卷发，戴着眼镜，穿着红色的衣服。 她喜欢打扮。

当他的妈妈进屋时，小男孩想知道他的妈妈在做什么。 当他打开门一看，惊讶得伸了伸舌头，以为有怪物来了。

其实海藻面膜是我妈妈敷的。

大家看完这幅画都会会心一笑。 我想大家一定都收获了画中孩子们的真实感受。

所以我们认为“儿童画”三个字中最重要的是“儿童”。 儿童画里一定有儿童。 如果有孩子，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

很久以前，中国非常著名的艺术家丰子恺先生说过：

只要你仔细观察孩子们的作品，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每一笔都流淌着他们小小的艺术心灵，每一幅画都是他们小小的情感的体现。

我只是说我从实验室到实践去教孩子。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幅我称之为“非常有名的菠萝画”的画对我影响很大。 当时教室里有很多水果，我们让孩子们选择自己喜欢的水果放在他们面前画。

左边那幅是一个5岁小女孩画的。 她画得很快，很快就完成了。 我有点想知道她为什么不画满是刺的菠萝。 于是我问她这个菠萝上有什么？ 孩子说都是刺。 我有说过你的画上有刺吗？ 她肯定说是我画的。 我又问，她说我画的圈子上全是刺。 我说你们之间的空白是什么？ 她说那是菠萝的心，菠萝的里面。

听到她的回答，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问题很愚蠢。 我想，作为一个专业的研究者，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是这样？ 我反思了一下，这其实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很顽固的菠萝形状。

我相信每个人都和我一样。 这种形状是成年人发明的，他们认为这应该是画菠萝的一种方式。 但事实上，孩子眼中的菠萝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因此，无论是研究儿童还是在实践中教育儿童，我们都必须回到儿童本身。

孩子们如何在画画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像彼此？

这是我进行这项研究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也是我在研究工作中时刻提醒自己要站在孩子的角度看问题的。 那么孩子们怎样画画呢？

· 2岁之前，涂鸦、自由表达

2岁之前，我们通常称其为涂鸦，而且还是早期涂鸦。 一些最早的孩子，1岁左右，如果他们能接触到画笔和纸，他们就会在画纸上随意地留下一些痕迹。 这条痕迹非常微弱，因为运动技能的发展尚未成熟，但这条痕迹对于孩子来说非常重要。 它可以告诉孩子们我可以留下一些东西。

然后他就开始画画，从上下移动开始什么画什么天，从向下开始，画出这样的线条。 然后慢慢开始左右扫动，再发展一点，学会上下推拉。

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画什么呢？ 它应该被圈起来。 这时候就会有控制地出现一团毛线团一样的东西。 这个舞台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个非常自由、狂野的舞台。 这个时候的孩子非常喜欢这种活动，因为几乎没有不喜欢涂鸦的孩子。

用著名心理学家皮亚杰的一句话来概括这个阶段，运动意味着幸福。 只要能动，就会给孩子身体带来非常舒服的感觉。 这时候孩子在画之前并没有想过要画什么。 他主要是想画画，但在画画的过程中，他可能会找到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个阶段的孩子画画的时候会不停地画啊画，画得一团黑。 如果你再问他画了什么，他会说我画了龙卷风，或者画了一辆爆炸的汽车。

此时，孩子们通过涂鸦表达的其实并不是具体的东西。 它表达一个事物，记录一个发展过程。 虽然最后看到的是结果，但是过程是通过潦草的线条来表达的，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时期。

这段时间，我有一个建议：

父母应该为他制定规则并为他找到一个位置。 我们可以在家里给他找一个专门的空间，贴一张大白纸让他画画，告诉他你可以在这个地方涂鸦，但在其他地方不可以。 有时他可能会忘记规则，提醒他几次就可以了。

· 2到4岁，现实的“失败”

2岁到4岁之间，孩子会通过自己绘画时出现的形态，无意中发现我画的东西似乎和生活中的一些东西很相似。 例如我们可以看到这一部分。 画完后，他说那是一根大树干。 这个也是同样的情况。 画完上面的部分后，他突然觉得它和他在家里看到的那只鸟很像，于是他在下面又加了很多腿。

偶然发现的相似之处让孩子慢慢开始寻找表达事物的工具。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绘画经验的增加，我们可以看到孩子们会画出越来越多贴近生活的形状。

左图上有一个红色圆圈里画着的东西。 孩子们会说这是一把菜刀。 从这个轮廓中，他们会寻找生活中可以用它表达的东西。 在右图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直立的人物。 孩子说那是一个梯子，旁边有水。

这是我的儿童画，你觉得像吗？ 非常相似。 我脸上那两个大圆圈不是我的眼睛，我没有那么大的眼睛，那是我的眼镜。 因为我爱笑，所以他把我的嘴张得很大。 画的时候，我的头发比现在长，所以他把头发画在我的整个脸上。

我想向您展示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我的一只手有两个手指，另一只手有六个手指。 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很清楚一个人有多少根手指，那他为什么要画成这样呢？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时期的孩子不需要现实主义。 我不想画得跟你一模一样，我只是想用这个东西来代表你有很多手指。 因此，这个时期的儿童画在造型、轮廓上都非常相似。 他无意忠实地复制现实，而是希望再现和表达现实。

还有一些比较典型的字形。 我刚才画的那个形状比较漂亮，但是这个就比较难看。 我们称他为蝌蚪人。 他基本上没有躯干，四肢直接从身体伸出。

这是人类形态最早的萌芽，也是现阶段所谓失败的现实主义。 我想画得更像他们，但由于认知能力的诸多限制而无法实现。

比如关注度。 孩子画画的时候，被声音吸引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画到哪里了。 还有一些孩子记忆力不好，一次只能回忆起这么多事情。 在他们的照片中，这些并不像我们提到的那么完整。 所以我们把这一时期的儿童作品称为“失败”的现实主义。

· 4至5岁，进入理性现实主义

当孩子长到4到5岁时，他们进入理性现实主义。 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理解他们的作品了。 而且，这个时候孩子也希望通过自己画的东西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画什么，所以他会把自己脑海中关于这个东西的所有知识都画出来。

我们可以看到左边的猫，它的四条腿都被画出来了，这是从上面看的。 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画的是什么，包括长耳朵的和尾巴的。 这是他画的这类东西的共同特点。

右边，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个三维模型供孩子们画画。 正如你所看到的，它向我们传达的是一个信息。 人在船上。 能否看到船上人的腿并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自己还在船上的烟囱里抽过烟。 ，它根本不存在于模型中。 他只是想告诉别人，他画的是一条船，船上坐着一个人。 这是理性现实主义时期儿童作品的特点。

这个时期的孩子画的人物基本上都是我刚才提到的正面、直立的人，双手始终张开，无法张开。

在此基础上，孩子逐渐进入视觉写实主义。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的作品就已经很不错了，能够更加真实地描绘出我们环境中的一些东西。

我将用这个模型为大家分析一下智力现实主义和视觉现实主义的区别。 理智现实主义就是描述他看到的一个事实，就是告诉你我画的人是骑着马的。 视觉逼真的孩子可以真实地画出他们所看到的东西。 如果他们看不到，他们就不会画画。

我们的孩子从最初的涂鸦发展到最后相对高级的视觉写实阶段，大概经历了四五年的发展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是什么促使他们画得越来越像呢？ 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是他自己的认知能力。

我刚才提到，有些孩子在画画时会采用不同的观察策略。 我们可以观察孩子画画的时候。 有时他们会停止观看并专注于绘画。 有的孩子会边看边画，这样会让画出来的东西变得很不一样。

还有孩子的记忆力，画画时的计划和组织等等，都会影响他的作品。 另外，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有很多的社会经历，包括老师的一些语言指导和与孩子的讨论，以及对作品的欣赏等。

但他发展的核心驱动力是孩子自己，而这里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就是表征洞察力。 简单来说，孩子们知道我可以用形状来代表他们在生活中看到的各种事物。 另一方面，他可以有在脑海中画一些东西的愿望，并找到一种方法将这个想法转化为图画。 这是洞察力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另一件与孩子本人更相关的事情是他的愿望。 从我们所有的研究中可以看出，我们的孩子不断寻找表达自己的方式，希望能最好地描述他们对世界的理解。

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像他们一样画画，重要吗？

儿童绘画的发展需要时间。 从最初的涂鸦逐渐发展到越来越相似的绘画需要一个相对较长的时间。 此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真的希望孩子的画看起来像他们，那么这重要吗？

其实从我们刚才讲的发展过程来看，孩子最终会画得越来越像，所以不必担心。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趋势，也是发展的重要成果。 为什么我们要向大家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年轻时做过的一项研究。

当时我们给孩子们展示了一些这样的图画，并让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根据这些图画。 每一张图片都可能引发每个人的一些联想。 比如上左图，有的孩子说它像一棵苹果树，有的孩子说它像孔雀羽毛，有的孩子说它像盘子里的羊肉串，等等。 右边的这个对他们来说有点抽象。 有人说它像跑道，有人说它像创可贴。 下图是比较抽象的。 它是儿童行为发展研究协会的标志。 基本上，每个人都与它没有联系。

我们把这些画一一摆在孩子们面前，让他们画。 我们的要求是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这张图永远放在孩子面前。 让我们看看孩子们会画什么。 。

以这个创可贴为例，4岁以上的孩子已经可以将创可贴的不同部分拆开再组合起来，这体现了他视觉处理的一个特点。 5岁的孩子彻底改造了它，画成了这样。 后来我们问他，你画的是什么？ 他说他画花。

让我们看一下这张看起来像一棵苹果树的图片。 5岁的孩子以为这是一棵苹果树，就把所有东西都画成树的样子。 大概只有到了7岁的时候，我们的孩子才能看到什么就画什么。

这项研究给我带来的最大的思考是，即使我们让孩子跟着图画走，孩子也不会完全按照我们的想法走。 他们对事物有自己主动的认知和处理。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长期让孩子按照老师的画画，我们的孩子会怎么样呢？

因此，儿童绘画根本不等于最终作品的样子。 这不是一个制作作品的过程。 儿童绘画的过程包括了他们很多的思维过程和思维活动的过程。

这个作品是一个小女孩在儿童节送给我的。 当然我很感谢她给了我这个作品，但是看到这个作品之后，我其实是有一点难过的。 稍微有一点和孩子打交道的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幅画实际上不是孩子画的。

因为在儿童独立表达的作品中，很少能看到如此流畅的螺旋。 螺旋之间的间距非常均匀，布局也非常完整。 这个孩子的画是用圆形的东西拓印而成的。 我不否认，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们经历了很多色彩和图形，但他们的思想体现得太少了。

这是幼儿教育或者幼儿艺术教育中非常流行的一种方式，以工作为导向。 因为我们希望孩子的作品是好的。

然而，孩子的成长过程需要时间。 当孩子的作品没有达到我们大人想要的状态时，我们就会给孩子一个具体的东西来画，或者规定画的方法、步骤、内容，这样才能保证孩子画的东西画画看起来不错。 但久而久之，我们的孩子就失去了思维和能力。 反正老师不教我就画不了。

有时我会思考自己的成长过程。 我们其实一直在接受艺术教育，但是长大后，我们似乎很难画一幅画。 这里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刚才所说的。 孩子在发展过程中需要自己发现表征的意图，需要主动探索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的方式，并主动将其转化为图画。

我们的成长过程中缺少这样一个过程，所以我们长大后可能很难独立画一幅画。 这是我看到小女孩的作品时感到特别心酸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我们在儿童画中仍然看不到儿童的思想和想法。

怎样才能支持孩子绘画、表达，而不是随意、放任呢？

这时候你可能会想，我们让孩子自由地画画、随意画画好吗？ 我想告诉大家，自由并不意味着随意，也不意味着放任。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不应该孤立地前进。 我们需要保护他们的发展。 在这么多年的实际研究工作中，我们找到了一些支持孩子找到自己表达方式的方法。

首先要丰富孩子的经历。 这幅画是一个孩子在了解爬行动物后画的一个爬行动物的下午。 上面有三只类似蜥蜴的爬行动物。 一个是拿着酒杯悠闲地休息在树干上的壁虎，另一个是趴在树枝上伸出长舌头寻找食物的变色龙。 黑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一只蜥蜴。 因为蜥蜴是冷血动物，刚才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很暖和了，所以这个时候需要躲到阴凉处休息。

除了生活各方面的体验之外，艺术体验也应该丰富，所以我们会提供多种方式让他们探索图形、色彩和线条。 在此基础上，我们还需要提供支持，让孩子们使用这些东西，把它们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观察能力是儿童绘画中非常重要的能力，但观察不仅仅是看，它涉及到多种感官的共同作用，所以我们经常给孩子提供一些实物让他们触摸、闻、尝。 经过这样一个过程，这些东西才会真正进入孩子们的内心，画出来的作品才会生动。

这是一个不到5岁的孩子观察后画的榴莲。 这些是不能一步步教的。 它们是他们根据自己的观察和经历所绘制的非常生动的图画。

除了观察之外，我们还需要设计一些活动来支持孩子想象力的发展。 孩子们特别喜欢这项活动。 我们在图画的不同位置画上不同大小的圆圈，这样孩子们就可以通过添加一些东西把它变成别的东西。 对于很小的孩子，我们可以让他们想象一个物体是什么样子，并让他们通过许多不规则的形状将其联想起来。 我们还可以组合不同的颜色和图形并改变方向。

我们还会根据孩子的经验，给他们布置一些表达任务，让他们画画。 比如我们让孩子以树为载体，表达快乐的树、愤怒的树，其实都是情绪的表达。

左边那张是一个小女孩画的。 她用明亮、温暖的色彩画了一棵幸福树。 最值得注意的是根。 她画了很多棒棒糖，让树从根到叶都变得甜甜的。 旁边有一只小狐狸，也拿着一根棒棒糖。 右边的图是一个小男孩画的。 他的画虽然不是特别复杂，但他用圆润的线条和温暖的色彩来表现一棵幸福树。

接下来我们看看愤怒的树。 左边的男孩画的是一棵愤怒的树。 他使用了很多尖锐的形状和强烈的红色。 右边是一个小女孩画的。 她画了一根扭曲的树干。 最重要的是她还画了一些落叶。 人在生气之后确实会感到有些孤独和失落。

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建立儿童语言和绘画之间的联系。 我们会让孩子主动讲述自己的作品，与孩子们分享自己作品中的一些心得和体会，也会用一些故事来激发孩子们的想象力。

这张图是我自己编的一个水果派对的故事。 大致剧情是，葡萄到了晚上变成了彩灯，橘子小姐剥下了自己的橘子皮，用它们当裙子跳舞。 这是石榴哥哥。 他的包里装着一个小东西，露出棕色毛茸茸的脑袋。 它实际上是一种猕猴桃。

我最后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结局。 我说他们正在开开心心的聚会时，水果聚会上来了一个黑影，但我没有说这个又高又瘦的黑影是谁。 这孩子画了芹菜叔叔。

这就是我们在儿童发展的重要阶段影响他们的方式。 每当我们的孩子画出很好的作品时，我们也很高兴。

这是一幅我非常喜欢的儿童画。 我把画里的骆驼称为可爱的大骆驼。 每当看到这样的作品，我就特别羡慕这些孩子，因为他们能够在人生最宝贵的时期享受到独立表达的快乐和乐趣。

事实上，我在研究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孩子。 不喜欢画画的孩子几乎没有，不会画画的孩子也很少。 我想说的是，绘画不应该只是有天赋的孩子的活动。 每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应该有这样的机会，去体验主动思考、独立表达所带来的快乐。

在这么多年的研究工作中，心理学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儿童发展的一些普遍规律和特点，但我看到更多的是儿童的个体差异。 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个体差异中最明显的就是发展速度和方面的差异。

我们可以看到，有的孩子一开始画得很好，很快就能表达出很多形状，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停滞了，有时这个时间会很长。 父母这个时候是最担心的，所以我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劝父母，别着急，我们拭目以待吧，他可能很快就会改变。

因为很多时候我们观察到的是孩子的外在行为，我们看不到他的内心心理和大脑正在发生什么。 如果一些父母坚持下去，他们会看到自己的孩子成长得很快。 但有的家长因为觉得孩子没有绘画天赋而放弃，很可惜。 每次看到这样的孩子我都感到很无助。 希望我们的父母理性一点，坚持一点。

做了这么多年的研究工作，孩子们跟我的每一次谈话，还有他们的作品，都给我的研究注入了非常强大的动力，我也很享受。 我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希望我们孩子的画作能够闪耀出自己思想的光彩，这是对我们研究工作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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